腊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似的,但钢铁厂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络。
离过年放假还有不到十天,工人们脸上都带着盼头,干活时哼着小曲,眼神里藏着对团圆的期待。
采购科更是忙得脚不沾地,何雨柱一进办公室,就被各种报表和请示围了个严实。
“科长,这是各车间报上来的年货须求,您过目。”
老周把一叠单子递过来,声音里带着点兴奋,“今年厂里效益好,李主任说了,年货标准往高了提,让大伙儿过个肥年。”
何雨柱接过单子,快速扫了一遍。猪肉、鸡肉、鸡蛋、鸭子……
样样都少不了,数量比往年多了近三成。他点点头:“行,我心里有数了。
你让小王把各合作社的供货能力再核实一遍,确保能按时交货。”
“哎,好嘞!”老周应着,脚步轻快地出去了。
如今的采购科,早已是何雨柱的“一亩三分地”。
赵副厂长走后,没了明里暗里的掣肘,手下的人跟着他踏实干事,个个都得了实惠,心自然也往一处聚。
加之李怀德主任明里暗里的支持,他做事越发得心应手。
这几天,他跑遍了周边的合作社,敲定了年货采购的大头。
五十头大肥猪、一千只鸡、一千斤鸡蛋、五百只鸭子……数字报上去,李怀德看了都直点头:“柱子,这事交给你,我放心。
让工人们敞开吃,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!”
没人知道,这庞大的采购量里,藏着何雨柱的“私心”。
五十头猪里,有三十头是从空间里“匀”出来的——空间里的猪吃着灵泉水浇灌的饲料,长得油光水滑,肉质紧实,比合作社养的强上不止一个档次。
一千只鸡里,五百只来自空间,鸡毛锃亮,个个精神;一千斤鸡蛋,五百斤是空间鸡下的,蛋壳厚实,蛋黄饱满得象小太阳。
就连那五百只鸭子,也有两百只是空间出品,肥而不腻,最适合做酱鸭。
他依旧用着老办法,先去郊区的仓库“卸货”,再让合作社的人把自家的货送过来,混在一起拉回厂里。
空间里的牲畜早已被他提前处理好,和合作社送来的活物或鲜肉混在一起,看不出半点差别。
这天下午,最后一批年货拉进了厂里的冷库。何雨柱跟着去清点,看着堆得象小山似的猪肉、鸡鸭,心里踏实得很。
冷库管理员老张拍着他的肩膀笑:“何科长,您这本事真没的说!往年这时候,鸡蛋都得论个分,今年倒好,管够!”
“这是厂里的福利,大伙儿辛苦一年了,该的。”何雨柱笑着应道,目光扫过那些带着空间印记的年货,嘴角微微上扬。
忙完厂里的事,他驱车回了趟家。
胡同里已经有了年味儿,家家户户门口开始贴春联、挂灯笼,孩子们穿着新做的棉袄,在雪地里追跑打闹,笑声脆生生的。
何雨水正趴在炕桌上写春联,看到他回来,举着毛笔笑道:“哥,你看我写的‘福’字,老师说比上次进步多了!”
红纸上的“福”字歪歪扭扭,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。何雨柱走过去,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不错,有进步。等写完了,咱们也贴在门上。”
他从包里掏出几块水果糖,放在桌上:“厂里发的福利,你尝尝。”
雨水剥开一块放进嘴里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真甜!对了哥,咱们啥时候去保定看爹?车票买了吗?”
“买了,腊月二十八的票。”何雨柱说着,从怀里掏出两张硬纸板似的火车票,“到时候咱们坐火车去,一天就到。”
雨水接过车票,小心翼翼地夹在课本里,象是藏了个宝贝:“太好了!我已经把奖状都收好了,要拿给爹看。”
何雨柱看着妹妹雀跃的样子,心里暖暖的。
这些年,他忙着在厂里立足,忙着用空间改善生活,唯一不变的,就是想让妹妹过得好。如今日子越过越顺,总算没姑负当初的承诺。
夜深了,何雨柱躺在床上,习惯性地用念力探查空间。经过这些年的经营,空间早已不是最初那片荒芜的样子。
良田千亩,种满了水稻、小麦、蔬菜;养殖场里,猪牛羊鸡鸭鹅成群,灵泉水汇成的小溪穿流其间,潺潺作响。
除了这些,空间深处的储藏室更是他的“底气”。
一箱子一箱子的黄金、玉石、珠宝,都是他早年趁着机会收集的,如今静静躺在那里,散发着温润的光。
角落里堆着的现金,一沓沓码得整整齐齐,细数下来,竟有一百多万了——这在如今,绝对是个天文数字。
他从未动过这些钱,空间里的产出足够他和雨水花销,厂里的工资也用不完。
这些财富,更象是他应对未知的“保险”,藏在暗处,才能让他更安心。
窗外的鞭炮声零星响起,提醒着人们年关已近。
何雨柱翻了个身,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,心里一片安宁。没了算计,没了提防,只剩下对新年的期盼。
明天,他要去给王主任、张大爷他们送些年货,都是空间里的好东西,用厂里福利的名义送出去,既体面又不扎眼。
后天,他要带着雨水去供销社买新衣服,给她从头到脚换一身新的。
大后天,他们就要踏上开往保定的火车,去见那个虽然不常联系,却始终牵挂着他们的父亲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钢铁厂的烟囱在夜色中依旧矗立,象个沉默的巨人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烟火人间。
何雨柱知道,新的一年里,或许还会有风雨,但他有空间作伴,有家人在侧,有一群踏实干事的手下,更有一颗历经打磨却依旧温热的心,足以应对一切。
年的脚步越来越近,空气中的年味越来越浓,属于他的故事,也在这辞旧迎新的期盼里,向着更温暖的方向延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