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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火象破金煞(1 / 1)

从68分局出来,时间已经快到五点,因为马丁律师的破事儿,两人午饭都没顾上吃,这一天折腾下来,九叔和查斯肚子里都已经唱起了空城计。

但是……

现在两人加起来只有3美刀!。

回来以后,查斯直接把它递给了副驾的九叔:

“师父,您一天没吃东西了,这个……您先垫垫。”

九叔闻着热狗散发的浓烈香气,看了一眼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把它从中间掰开,递了一半回去:“你也饿着,一人一半。”

查斯赶紧摆手往后缩:

“别别别,师父!我早上吃过了,您可是一天都没吃东西……再说了,您是我师父,孝敬您是应该的。”

他顿了顿,又强自堆起了笑:

“师父,我等下先送您去我家,然后我去拉几趟,这不就有钱了?明天,明天咱们一定吃点好的。”

九叔看着手里那半拉热狗,又看看查斯那强装没事的脸,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。

他咬了一口,突然象是想起什么,语气笃定地宽慰道:

“不用太担心钱的事,我看他们那局子里的风水煞气已成,出事是早晚的,快则今日慢则明日,一定会回头来求我们。这桩生意跑不了。”

说完,他还是坚持把另一半热狗塞到查斯手里:

“便是要去开车,也先吃了。腹中饥饿气血不足,怎么开得了铁皮洋车?”

两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啃着热狗,查斯咬了几口下去,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忐忑,含糊道:

“师父……您就这么确定?”

九叔细嚼慢咽吞下嘴里的食物,这才从容道:

“十拿九稳。那地方阴气盘踞不散,风水必有蹊跷,只是可惜了今日的两个年轻人……唉!时也命也,都是个人的因果劫数,躲不过的!”

九叔话音刚落,查斯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掏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,接通以后,里面立刻传来了戴维斯警司那明显变了调的声音:

“喂?是查斯吗?你……你师父在不在你旁边?”

查斯看了九叔一眼,回道:

“在啊,警司,什么事?”

“哎呦!在就好,在就好!”

戴维斯的声音客气得近乎讨好:

“查斯啊,麻烦跟你师父好好说说,请他……请他现在回来一趟!帮我们看看,看看那什么风水!我们的人……真的出事了!刚才出去那两个小子遇袭中枪,杰克他、他没救过来!那一千美刀!一千美刀没问题!拜托了,请你师父来帮我们解决问题!”

电话挂断,查斯兴奋得差点从驾驶座上跳起来,扭头就对九叔喊:

“师父!神了!他们真信了!请我们回去,一千刀!咱们有钱了!”

他说着就要点火开车,却被九叔轻轻按住骼膊。

“不急,”九叔慢条斯理地吃着热狗:

“既然来了便跑不掉。等我吃完。”

查斯心里跟猫抓似的,但看着师父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只能按捺住激动,等到九叔细细将食物完全咽下,甚至还用纸巾擦了擦手,这才淡然道:

“好了,走吧。”

那语气里,带着一种舒心的笃定和小小得意,被人质疑后又精准验证,这种感觉使得九叔心里不断涌出一阵阵的畅快!

车子调头回到68分局。

这回戴维斯警司亲自在门口等着,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怀疑和嘲讽,只剩满脸满眼的焦灼后怕。

“先生,您可回来了!真是……真是对不住之前……”

他搓着手态度躬敬,身边还跟着马丁律师和另外几名警察:

“那个,还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称呼?”

旁边给九叔作笔录的警察插嘴:“警司,他叫约翰·康斯坦丁。”

九叔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,他斟酌了一下词语,对戴维斯,也象是对所有人宣布:

“那个名字……嗯,我其实有两个称呼,把我当朋友的都叫我林凤九,给面子的也称一声九叔。”

既然用了‘把我当朋友’和‘给面子’这两个词,大家对九叔的称呼立刻就变了,戴维斯警司自然也从善如流的改口:

“好的,九叔!没问题,九叔!”

查斯在旁边听着,心里嘀咕:师父这是真变性子了?还是说,师父身体里面那个恶魔就叫这个名字……烦死了!完全搞不清楚!算了算了,暂时不管他了,先把1000刀拿到手再说……

就在查斯胡思乱想的时候,九叔已经向警察问起了局里伤亡开始增多的事件节点,让他们回忆当时是不是进行过某些关于风、水的修缮改动。

警员中立刻就有人想起来了:

“对对对,五个月左右那次撞车开始,局里面就不断的出事了!”

另一个戴眼镜的文职也插话:

“警司,当时排水管不是堵死了吗?后来没办法,只能挖开重新铺了一根。”

戴维斯一拍脑袋:

“哎!对!就动了这根水管……可风这东西……”他和其他人互相看看,都一脸茫然:

“除了排水管,别的都没动过啊!”

九叔看着警局的布置,前后没有河流,估计水也大概就是这个问题了,排污管影响了警局的格局,所以出事,于是先解决了排水的问题:

“问题应该就是这里了!明天早上让人改回去,如果管子坏了,那就原位置重新做一根,位置不能变。”

一帮警察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水的问题我们知道了,马上处理!”

但戴维斯脸上还是着急,他记得九叔说过“风管人丁”,水的问题顶多破财,风可是要人命的!

他赶紧追问:“九叔,那……这风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?我们里面真的没动过啊!”

九叔想了想,嘴里慢慢说道:

“风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,不一定是你动了里面,也可能是外面变了样。”

他说着就从大门走了出去,左右打量起来。

这时,一个警察“哎呀”一声:

“我想起来了!几个月前,市政不是把门口公交站牌挪了吗?说是不安全什么的,还有人记得不?”

戴维斯也记起来了:“对对对!是有这么回事!原来那个站牌,正好在咱们大门前面挡着……”

九叔走到外面一看,心里顿时敞亮了。

只见一条笔直的大路正对着警局大门冲过来,更麻烦的是,左右还有两条斜插过来的岔路,三股路汇聚成个大箭头,箭头尖正正地戳在警局大门上!

这格局在风水上叫“箭煞”,最容易引来血光之灾。

原来那个被挪走的公交站牌,歪打正着地成了大门前的一道屏障,既挡住了煞气,又让风势缓和下来。

现在失去屏障煞气直冲,这警局能太平才怪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九叔指着空荡荡的路面对戴维斯说:

“问题就出在这儿。原来那站牌能挡煞聚气,现在撤了,这三条路就成了箭,直冲你们大门,这叫‘箭煞’,也是你们伤亡不断的主要原因。”

戴维斯和警察们听得脸都白了,忙问:

“那怎么办?再把站牌移回来?这恐怕……”

九叔摆摆手:“用这么麻烦,回头你们在这随便立个牌子就好,记住颜色一定要是正红,街道形成的‘箭煞’属金,正红属火,火象破金煞,太平万万年,最好不过。”

“就这么简单?”戴维斯又惊又喜。

“风水调理,有时候就是一点一画,只要对症下药,简单的办法也管用。”九叔说得笃定。

戴维斯这下放心了,赶紧让人取来准备好的现金递给九叔:

“九叔,太感谢了!这是说好的酬劳,您一定收下!”

旁边全程围观的马丁律师也在这个时候终于掏出了支票簿,唰唰签好一张支票,双手奉上:

“林先生!九叔!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!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这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,就当是我的咨询费和谢礼!”

加之警司给的一千现金,转眼就入了四千美刀。

看过今天的物价后,饶是九叔经历过大风大浪,也觉得这钱来得有点太快了。

回到查斯那辆破的士里,查斯抱着方向盘,嘴都咧到耳朵根了,不停地念叨:

“发财了发财了!师父,咱们有钱了!这下可好了!”

感受着查斯那股高兴劲儿,九叔心里也踏实了不少。

在这陌生的地方,有这么个实心眼的年轻人跟着,总算不是孤零零一个人。

查斯兴奋地规划着名:“师父,今晚先去我那儿住!我那地方虽然小了点,但肯定比您现在那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九叔却缓缓摇了摇头,脸色认真起来:“查斯啊。”

“哎,师父您说。”
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咱们做人要堂堂正正,躲着终究不是办法。”

九叔语气沉稳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

“现在既然有了些钱,我看不如先去把债还了吧,与人方便,与己心安。我也不必去你那里打扰,还是……回我那儿住吧。”

他终究还是惦记着泛美阁楼那个房间,毕竟是这身体在这个世界的落脚处,总得回去面对。

一听这话,查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随即垮了下来,整张脸都黑了。

“师——父——啊!”查斯拖长了音调,声音里满是无奈:

“您怎么……怎么专挑不该提的提啊!”

他转过头,看着九叔,满脸“您没搞清楚状况”的表情:

“师父!我的好师父!咱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!”

查斯深吸一口气,终于把那个残酷的现实摊开来:

“师父!您知不知道,您之前为了买那把破枪,一共借了人家整整八万美刀啊!八万!现在这点钱连零头都不够!”

“八……八万?!”

九叔听到这个数字,眼睛都瞪出来了——

他知道欠债,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欠债法!这原主到底是多能惹祸?!

车里一下子安静了,只剩下窗外纽约街头的嘈杂声。

九叔刚才那股要“堂堂正正”还钱的底气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过了一阵,他才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,眼睛盯着窗外,语气貌似平静:

“那个……查斯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想了想……觉得,既然你要拜我为师,我还是……应该看看你家是什么样子……择日不如撞日,现在就去吧?”

查斯:“……好的,师父。”

(这里其实有个很大的bug,康士但丁的年龄只有三十来岁,九叔用的他的身体,自称‘九叔’或者别人叫他‘九叔’根本不合适,对吧,年纪不对!但是,如果不叫九叔,换成叫他林凤九,或者林凤娇,这味道就都不对了!所以,为了情怀,也是为了这本书更有味道,这里我们就忽略年龄这件事吧,直接称呼‘九叔’完事儿!如果有人拿这件事来发帖喷,只能直接骂人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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